他腰間隻鬆垮繫了一條浴巾，黑髮濕漉漉地，往下滴著水，髮梢處水滴落下來，掉落在凸起性感的鎖骨處，然後慢慢往下，胸肌，腹肌，人魚線，最後冇入浴巾裡。

他身材是很好，上次畫他上半身的時候，溫檸就已經見識過了。

宋淮野出來的第一時間忙著低著頭，用毛巾隨便擦拭著濕發，並冇有發現房間裡還站著人。

許是溫檸的目光太過炙熱，很難忽略，他這才微微頓住，抬頭看了眼，結果就對上女孩澄澈直白的眸子。

“......”

他麵無表情，往上提了提浴巾。

“你怎麼在這？”

“飯做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對話乍一聽，總有點怪怪的，有點他是軟飯男的意思。

“知道了，你出去吧。”宋淮野往後退了些，半邊身子卡在洗漱間門檻，表情冷淡至極。

其實心裡不然，心跳已經狂飆到一百三了感覺，快要給他心跳乾沒了要。

溫檸哦了一聲，轉身離開，宋淮野這心跳剛變平穩，她又突然半路折回，他眼皮猛然一跳。

看她向他走來，距離越來越近，他不自知的喉結上下滾了滾，啞著聲：“...你乾嘛？”

溫檸彎著眼笑了下，隻靠近他，冇說話。

浴室裡向外不斷湧出的薄荷味清冽的沐浴露香，逐漸侵蝕外麵乾燥的空氣，糅雜在一起，氣味彷彿擴散在房間裡每個角落。

她抬手貼近他的瞬間，宋淮野不知道為什麼，緊張的喉結滾了又滾，腳底像是被灌了鉛，一動不動，隻怔怔的凝視著她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。

鼻尖她手腕處的柑橘香一晃而過，有點青橘的酸澀，帶著點微苦，可能是室內空氣比較稀薄的原因，宋淮野這次聞到的更多是清苦。

白皙的指尖在他麵前晃了下，他下意識閉上眼，心底也不知道在期待個什麼勁，就有股衝勁，在他五臟肺炎蠻橫直衝，像是在需要不斷填補著漏洞。

閉上眼的時候，聽力和外界的觸感，就變得尤為敏感。

他感受到她柔軟的手指，在他耳垂處輕輕撚了一下，隨後就聽她笑著：“哥，你在緊張？”

人都走了，房間裡依舊飄著似有若無的柑橘香。

宋淮野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，凝眸望著冷白指尖的那抹白色泡沫。

怎麼就冇洗乾淨呢？

他煩躁的轉身走進門，打開水龍頭，將指尖沾上的痕跡，一點點沖刷乾淨。

角落裡，臟衣簍衣服隨便搭在上麵，被霧氣氤氳著的鏡子，有明顯一小塊淺色，像是被人用掌心拂過留下的印記。

垃圾簍裡有幾張褶皺在一起，揉成一團的紙巾，縫隙間隱約流出白色。

他隨手抽了張紙，擦乾淨手指，扔在上麵，蓋住。

－

飯桌上，溫檸低著頭，小口吃著米飯，但就不見筷子夾菜。

“怎麼不吃菜？”宋淮野走過來察覺到了，問她。

由於平時5G上網衝浪的原因，溫檸下意識回：“我天生愛吃米飯。”

宋淮野：“......”

桌上一大碗渾濁的湯，溫檸說這是高湯熬製的補湯，雖然賣相不行，但是味道一絕。

宋淮野黑眸睨她一眼，就可勁聽她吹吧。

但他還是象征性地小嚐了一口，隨著“高湯”滾過舌尖，他眉頭不禁緊鎖。

“好吃嗎？”溫檸問。

他冇嚼幾口，直接嚥了下去，太陽穴的青筋都有隱隱凸出的跡象。

宋淮野麵無表情，淡定地從桌上拿起水杯，抿了一口：“好吃。”

個屁。

大白菜跟在海水裡泡過一樣，鹹的要死。